赫舍里怜惜的不行不行了, 一听到保泰说他们父子二人起了冲突,她就是担心的不行,马上就是赶了过来,还没进来就听到了太子的嚎啕大哭,当下便是急了,深怕康熙真的下了重手,故而才会没有通禀便是闯了进来。
一听到他额娘这么说,太子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,他可不好意思的告诉他家皇额娘他被他家皇阿玛打了屁股,那样太丢人了,不由就是委委屈屈的看向了康熙,惹得康熙终于还是心软了,“回去把你今日同张廷玉探讨的政论给朕好好抄上一遍明日交给朕……”
在太子哀怨的眼中康熙是丝毫的不妥协便是牵起了赫舍里的手,很显然赫舍里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,只是捏了捏太子的脸蛋,“去吧,不许胡闹了……”
帝后二人的联手可是让太子倍感自己被抛弃了,咬着牙便是委委屈屈的回去了,康熙方才拉着赫舍里坐到了龙椅上,“方才,可是吓到芳儿了……”
却见赫舍里笑着摇了摇头,“皇上教子,是臣妾唐突了……”
她到是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,要不是保泰讲的着实夸张,她几乎不涉足于康熙如何教育儿子,这方面她还是很与康熙统一战线的。
“放心吧,朕还没打他两下,芳儿便来了,你瞧他那活蹦乱跳的样子,朕回头再哄哄他便没事了……”
康熙一副讨好的样子剥开了橘子递到了她的嘴边,似是想要缓解她的忧心,“甜的,不酸,朕尝过……”
赫舍里亦是习惯的配合着他,笑得眉眼弯弯,“朕就说了不酸的……”
康熙亦是被她的笑容感染的得意的笑了起来,“芳儿坐着陪朕一会儿,朕把这些折子批完,朕亲自送你回去……”
他总是在不经意间会让她感受到他全身心的在乎与温柔,特别是在那件事之后,康熙对她更是显得多了很多的耐心,“好……”
只是批折子这件事对于康熙是件很疲惫且辛苦的事,对她则显得有些乏味,她还是很有自己的准则,后宫不得干政这条准则她还是极为遵守的,故而陪康熙批折子这件事,其实于他们二人亦是一种甜蜜的互相折磨,康熙喜欢她的陪伴,可又她的存在便是意味他要一心二用,因为他会怕她无聊,时不时的便拿出折子上的东西与她探讨,她每每都要想着如何能不踩过界而给他意见。
正如眼下,康熙批到了关于草原的奏报,沙俄有意与大清交好的折子,康熙不由就是多了几分感慨,想到了前世的种种亦是想到了过往的种种,想当初与沙俄交好,而灭葛尔丹亦是他的一步棋,想到当初葛尔丹的种种试探,而他忙着处理那些丑闻的时候,如今他是终于可以腾出手好好与他打上一波,不由就是显得几分意气风发,只是这个其中还有有着陈年旧事的影子,他还是很顾忌赫舍里的感受的,毕竟此事最为稳妥的还是索额图出面议和,且还是需要草原各族的相协的,这又涉及到那清修的皇太后,不由就是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。
他的轻叹亦是引起了她的注意,康熙顺势便是将那折子递了过去,“芳儿觉得索额图如何?他与台湾议和有经验,且又擅长此类,朕有意让他负责此事……”
“索额图?”
赫舍里对此到是并没有什么意见,毕竟如今的索额图可非昔日的索额图,康熙的反复的冷落与启用,让他是深感天子无常,比如今天他为着办成了一件差事而得意至极,明日康熙便会找个由头贬斥他一通,那过山车的体验让他如今可谓是沉稳了不少,亦是少了几分急功近利,总还是个稳妥的人,而太子的逐渐长成,康熙也是有意围绕太子提拔一些于太子有利的人,索额图自然就是首选,可他那欲言又止的为难还是让赫舍里看出了不对劲,只是稍稍思索了一番,她便是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,不由便是笑了出来。
“芳儿,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