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执转过身来看着沈听白说:“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流鼻血就是7岁的时候许妟之给了我一拳。”
沈听白:我是不是该说对不起?
“后来出了那件事,他被迫转到北城。初中三年那是勤勤恳恳地拿年级第一,拿竞赛第一。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他只有连着三年一次不落地拿第一,才有可能从他外公那里换一个愿望,他的愿望就是转回宁城,他要找你。”
“就算是他外公发话同意了,他爹还是不肯。没办法,他只好找我帮忙了。那天晚上我接到他的电话,他对我说:‘江执,来我家。’我没多想就去了。在他书房里,他跟我说:‘江执,揍我一顿。还你的。’我以为他什么毛病,但我想着7岁那一拳的奇耻大辱,我就揍他了。揍完他就跟他爹说我们关系真的很差,说我说的,只要他许妟之在北城一天,我见他一次揍他一顿。”
沈听白:“他疯了?”
“他是疯了,为了见你,什么愚蠢又傻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。”江执靠在窗户边,看夜景:“他把房间里所有的奖杯全砸了,弄出很大的动静。他平时太稳重太沉默了,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他才几岁。15,6岁小孩讲的话,竟然唬住了一群大人。他得偿所愿,回宁城找你。他去机场没有人送,除了他家司机。我偷偷去了,毕竟我俩还是真兄弟。我问他为什么非要执着回宁城,北城能玩的地方很多,也能交到很多朋友,难不成他就只有沈听白你这一个好朋友了?”
“许妟之跟我说他要回去确认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沈听白问。
“他说他觉得,他喜欢你。”江执说的很认真,没有一丝玩笑意味。
沈听白抬头看着他,却没说话。
☆、第二个礼物是我
许妟之打完电话去会客室找二人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:江执靠着窗户看夜景,沈听白坐着没讲话。
“走吧。”许妟之走到沈听白的身边,微微弯下腰,看着他。他的小白看上去好像情绪不太对,许妟之又看了眼江执,江执回了个挑眉,耸了耸肩,先走一步出去。
江执走在前面,许妟之和沈听白并排走在后面。这三人一起的时候,属实是太养眼了。一个脸挂明媚笑意,气质却是桀骜不驯;一个不苟言笑,气质清冷带着点傲气;还有一个看上去年龄最小,也最好看,五官柔和,此刻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。
偷看的员工们纷纷怀疑这三位是不是吵架了。
“走了。”到了楼下,司机来开门,江执说完便跨进了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