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显然不是个细心的人,动作很快,没怎么留心,棉花棒好几次都戳进他的伤口里,痛得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。
赵新月察觉到了他手下意识往回缩的动作,顿了顿,忽然敛了眼睫,红唇抿了抿,侧脸显得柔软而清丽。
“宋容屿,没有男人这样保护过我。”
宋容屿低眸看她,没有说话,只是眼尾里藏着些几不可见的情绪。
她笑笑,艳丽的酒红色卷发顺着肩膀往下滑落,在他袖子卷起的手臂上留下痒意:“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,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呀……看起来像根冻实了的冰棍儿,结果一咬开,里面是好吃又软绵绵的巧克力馅儿……”
她的话语像是那张创可贴,在贴到心口上的那一瞬间,有不知名的酸涩意味被尽数遮掩住了,剩下的只有抑制不住的酥意。
宋容屿启唇,还来不及说什么,就看见她靠过来,在他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“你真可爱。”她由衷地夸赞道,“也许我们真的应该重新定义……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咔擦”地一声,宋容屿心里像是有块冰彻底裂成了碎片,茫然无措的漂浮在冰冷的水面,透露出一些无所适从来。
换了平时的他,怎么也不会想到,他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撩拨而心动如鼓。
心脏里有条活物在游动,他甘愿那是一条鱼,因为孤独太久了,所以心甘情愿被她从水中捉起。
他喉头滚动了好几下,才伸出手去,轻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他。
“你是不是跟所有人男人都这样说过?”
赵新月先是被他的气势迫到避无可避,听到他这句话,却笑了出来。她的呼吸温热得像是云端的气流,一下一下扑打在他的手背上,痒意从肌肤一直达到心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