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。”慕辞月轻声道。
慕恂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干脆,微微错愕,慕辞月自嘲似的笑了笑,问道:“你如何看出的?”
“我九弟身体不好,一但剧烈运动就会晕倒,而你却驰骋沙场,丝毫没有不适症状。”
慕辞月眯眼道:“你们不是一直不关心这个人吗?怎会知晓他身体状况?”
“……曾经有时候,我们玩蹴鞠,九弟出来过几次,帮我们捡球。”慕恂微微仰起头,似是在怀念什么,“每次,他捡着捡着就晕倒了,大夫说是气血不足,以后都不能做太大运动,其实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,只是没人记着,没人关心罢了。”
“那就是你很关心了?”慕辞月笑了笑,“只凭这一点就怀疑我了?未免太过片面。”
“也有其他的,比如几日前在青楼,那老鸨提起你的童年之事,你的反应……如此剧烈。”
“不正常吗?你那九弟童年过的日子,本来就不太好。”
“嗯,确实不太好。”慕恂却突然笑了,“可是很久前,我们都是小孩子的时候,他和我说过,他很开心,只要能坐在蹴鞠场旁,哪怕是看着我们玩,他也很开心。”
“……你以前很关心他?”
“不是,我只是对于他的事,记得比常人清楚罢了。我记得他的性子,所以知道,他不会对以前的生活有所埋怨。”
“可他终究是逝在了不久前,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。”慕辞月抱臂,已经没那么慌乱了,“你相信么?我这个半夜爬墙的外人,是第一个知道他死讯的,如果不是我代替他的身份出现在你们面前,或许直到如今你们都没人知道他的死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