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辞月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践踏还无法反抗,又恼怒又憋屈可又无计可施,只得在内心问候谢莫文全家,安慰自己“大丈夫能屈能伸”,提醒自己有朝一日,定能让谢莫文加倍奉还。
“你这伤口不轻呀,被这么踩着也一声不吭?”谢莫文似乎是来了兴趣,将脚移开,弯下身子将慕辞月拎到墙角,蹲下去和慕辞月对视,“你这骨气,挺不错啊,要是北岳的人都和你一样,那该多有趣?”
实际上慕辞月刚刚是被直接拖过去的,后背重重砸到墙,慕辞月险些呕出一口血来,可看着面前谢莫文那张脸,慕辞月蹙眉,生生把嘴里的血沫子咽了下去,与此同时,拿起身侧的一块碎木片就划了过去。
谢莫文没料到他还有力气反击,没作防备,但战神的反应能力绝不弱,木片只是略略碰到了谢莫文的脖颈,划了一个极小的口子,就被避开了。
这一动牵扯了伤口,已经凝固的地方再次渗出血迹,但慕辞月就像没知觉似的,右手抓着木片呈防御状,好像随时就能给谢莫文再加一口子。
谢莫文轻“嘶”一声,好像极不耐烦似的,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那伤口不痛不痒,血都摸不出来多少,简直就像唬人的。
慕辞月依旧握着木片,那眼里带血丝的模样,好像宁死不屈般,倒确实有骨气。
“你若是南康的人该有多好,说不定现在就是堂堂正正的上将。”谢莫文轻嘲,“可惜,好苗子生错了地方,还如此不知好歹。”
慕辞月自己好像也是这么想谢羽祁的。
“听你七哥说,你是北岳的什么教主啊,挺有名的样子,叫什么,慕辞月?”
慕辞月生生将木片捏碎了。
“既然你蛮有身份,要不,你就在这求个绕?”
谢莫文微微昂起头,就如同打胜仗时对敌人的睥睨。慕辞月对上这一目光,顿了顿,将喉咙里卡着的血沫咳出来,终于挤出了一句话。
“你放屁。”
声音极弱,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沙哑,谢莫文脸一冷,拔出腰间短剑就要砍下去,却被谢羽祁及时喝止。
“行了,还要用他引人过来,你别把他弄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