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拿了银子,笑的更灿烂了:“啊啊无妨,二位公子随意玩啊,对了,要不要给这位公子添一低美人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慕恂替慕辞月做了回答。
老鸨也算识趣,也看这里用不着哦自己了,忙带着一众姑娘洋洋洒洒回了房,只时不时还传来姑娘们的嘀咕声。
“你没看刚刚那个人,那个眼神……我都快以为他要杀人了。”
“啊姐姐你看错了吧?我明明看他一直在笑啊。”
“哎,笑里藏刀懂不懂?真不明白这年头的人怎的都那么暴躁,哎。”
那边,慕辞月手中把玩着一个茶杯,无聊地乱转,慕恂轻抿了一口茶,也没有说话,画面一时竟是分外和谐。
直到慕恂喝完了第三杯茶,再度斟上大半杯的时候,冷不丁一个开口:“你对‘童年’的话题,反应很大?”
“啪嗒”一声,慕辞月手里的瓷杯被捏了个碎,瓷片掉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音,于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不恰当。
慕辞月意识到自己失态,可也不知该如何掩盖,对于“童年”这一概念,他早已模糊了,但模糊不代表拭去,提到这低,无论他心情再好,也都会立马变得沉重。
无怪他记得太深,实在是这段记忆太过刻骨。
“手滑了。”慕辞月不轻不重道。
“这样啊。”
慕辞月想转移话题,可慕恂依旧喋喋不休,偏偏又固执得很客气:“可七哥还是想知道,你对童年生活,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?”
因为他的童年记忆,只是无休止的被同门派的弟子欺负打压,将他关在房间里,强行灌药,把他当做试药的白鼠。他迷惘,绝望,肚子里的药水似翻江倒海,折腾得他死去活来,他却一声不吭,好像已经被欺负得没了棱角。
只是心中暗暗发着毒誓,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