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。”宋尧习惯性揪住彭夙的后领往回拖,满脸嫌弃,好像再听到左护法的声音就要原地呕吐似的。
这门派散养了太久,经过他慕辞月的调教,这么一个本应充满腥风血雨的魔教,现在比正经门派还要正经。然而,就如同慕辞月所想,许久不碰剑,不代表他们没能力再拿剑。
一听到马上就要搞事情,败月教弟子们都是满眼红光,摩拳擦掌,好像下一刻就能冲上前和人死拼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,忍了一年做良好青年,这群弟子早就憋坏了!
“搞谁?教主只管吩咐!保证事半功倍!”
“打仗好啊,多新鲜,我还没上过战场呢。”
“什么?我们要和皇帝老儿……不,和陛下并肩作战?”
“放他娘的屁,注意称呼,那是教主夫人。”
“啊?真的?教主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?”
“我之前就说教主是那个什么袖,你们都不信!还是我最靠谱吧?”
“教主,你在皇宫待了那么久,是不是……”
慕辞月:“……”
彭夙杵在一旁嘿嘿嘿笑着,被宋尧瞪了一样,便换成了在内心不动声色地偷笑。
眼见话题越聊越偏,简直能从天南扯到海北,慕辞月清清嗓子,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,满身威严之气,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弟子们瞬间安静,一群小魔头各个乖的像鸡崽,耐心听他们伟大的教主发表开战感言。
没什么文化的慕辞月憋了半天,也找不出什么斗志昂扬的词汇,满腔凑热闹的热血只化成了一句:“大家随意随意啊,随便赢赢就行,开心最重要。”
底下是一片听起来朝气蓬勃实则漫不经心的声潮:“谨遵教主命令!”
大概是这样的高呼附和实在少见,偶尔高呼一次实在不容易,每个弟子都在捧慕辞月的场,有的是闲着无聊,有的是凑热闹一起喊,也有刚刚抠完指甲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什么的,但总之,喊声一波比一波齐,一波比一波高。
若不是喊声突然戛然而止,慕辞月真的要沉迷在这样的捧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