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慕辞月都快忘了现在还在刑场上,自己正被千万人围观,刚准备撒泼打滚哭嚎你无情你冷酷,却被一道冷言打断。
“你果然来了啊,那就……不要走了?”
谢羽祁不知何时,已经站了起来,温润的神色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敌国太子应有的狠绝。
刚刚还软的像泥的慕辞月瞬间脱离怀抱,几乎没人看清他提剑的速度,好像刚刚还可怜巴巴的小奶猫只在一瞬间便变成了爪牙锋利的猎豹。
突生变故,刘远反应确实快,立刻做好保护太子的准备,再立刻列队,将萧卿执的路封得死死的,堪称天衣无缝。
北岳皇帝毕竟上任时间不长,也没有进行过什么多此一举的外交行动,台上的世家大族并不都见过萧卿执,不认识的人看到来了个劫场子的,立马怒道:“何等鼠辈,竟敢在此放肆?你已无路可走,还不快放下罪人!”
而下一刻,萧卿执缓缓站起身,甚至从容不迫地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,如霜雪的眼光似不经意地扫过来,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,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瞬间不吭声了。
慕辞月感受到周围人这一变化,顿时有低泄气,其实他刚刚提剑就是为吓唬人的,他状态还没恢复,真正打起来占不了上风,所以干脆耍个威风,看看能不能震慑在场人一二。
本来慕辞月还算满意,谁知,萧卿执只是起个身,目光随便一扫,威慑力就是他的不知多少倍。
妈的,区别对待。
慕辞月用哀怨的眼光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萧卿执,谁知萧卿执也正在看他,不仅看他了,还走过来离他更近了。
刚刚还能把人冻死吓死的眼神,只顷刻之间,就变成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专属目光。
含情脉脉,令人一身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