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?”沈临重复念出这两个字,显然不信。
周围还有其他跟陶然一样打吊瓶的人,正跟同行的朋友和亲人细声说话,有些是闭眼小憩,身边的人帮忙察看吊瓶的情况。
表象是如此和谐,不像他们这里,一方为难一方。
陶然点点头,手指划着书包表面,说:“嗯,小叔忙的话,我可以叫秦姨过来。”
沈临淡淡地瞥她一眼:“秦姨下午请假回家。”
这倒也解释了为何秦姨没有及时接到这通电话,陶然滤过这个选择,说:“可以叫王叔。”
她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,说:“可以让王叔过来,小叔去忙自己的事。”
沈临似笑非笑:“你好像很排斥我?”
越说扯得越远,陶然心里已经下了好几场雨,拔凉拔凉的。她摇头否认:“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沈临看着她,缓缓说道:“我既然送你来医院,这个时候你叫其他人来做什么。不是排斥我?”
不给陶然反驳的机会,他又抛出另一个问题:“我看着很不好相处?”
不排斥你是真的,但你不好相处也是真的。
陶然摇摇头,违心地说:“并不是,并没有。”
她匆急想要辩解的神情,加上右手也很动作。沈临不好再逗趣她,低声道:“别动,小心血液倒流。”
许是他话里的内容震慑到了心神不定、四下慌忙的陶然,又或者是他突然低沉下来的音调。
陶然正襟危坐,背脊挺直,这个时候仍是不忘强调:“我并没有排斥小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