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我希望是个女孩,因为我想叫她鸢鸢,望她能一生自由,不受束缚。
至此搁笔」
上京的女子们总爱买些精巧漂亮的花笺,塞上几片花瓣,让一封信变得芳香体面。但是这封信带着浓郁的硝烟的气息,跋山涉水,一路奔波,从刀剑无眼的东北战线,传递到了岁月静好的祝府内宅。
宝珠怀孕了。
她的第一反应是愤怒,第二反应是无力,直到她把这封信反反复复读了几遍,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。
至少,刘熹待她不薄;至少边境现在并不吃紧;至少宝珠自己是欣喜的,还给孩子起好了名字。
但她的宝珠亦是一个小女孩,怎么就成为母亲了呢?
春苗见她面色惨白,给她到了一杯桂花清露茶。她饮了几口,这才慢慢冷静下来,伸手扶住额头。
“春苗,你今年年岁几何?”
“回小姐,春苗今年刚刚15。”
“太小了。”
春苗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:“在、在春苗老家,已经能做俩孩子的妈了。”
小丫鬟的确说的是实话,上京或许还算小,在乡下六七岁的丫头就被人定了娃娃亲,早早地送到夫家当童养媳,学一些家务琐事来伺候夫家。
像宝珠这样十五六岁的姑娘,基本上已嫁作他人妇,开始生儿育女,一辈子围着灶台操劳打转。
可不知为何,此事总给祝怜一种浓郁的诀别之感,尽管这封信里写的满满的都是对今后的期许。
“罢了,青苗,待会儿随我上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