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人心难料, 连祝怜也没想到,今日这一局守株待兔,等来的竟然是她。
闻言, 红绫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她喉咙动了动,似乎在吞下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,直到两边锐利的剑锋割破了柔嫩的肌肤,才破罐子破摔:“事到如今,奴婢已晓得自己做了错事,再解释都是徒劳。可是小姐,红绫也有苦衷……只是实在难以启齿,不知该如何开口!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依照家法,杖棍五十下。”
祝怜冷冷丢下这句话,居高临下的眼神不像作假。眼看着两位少年朝她走了过来,红绫连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:“是奴婢的孩子!”
她哽咽道:“那人用孩子来威胁奴婢,奴婢不敢不从。”
没想到是这般缘由,祝怜皱起眉头:“什么孩子?你未曾婚配,怎会有孩子?”
红绫摇了摇头,一抹绝望的神色闪过她样貌平平的脸上:“是那孩子奴婢与人私通,偷偷生下的。临产那几日,奴婢请了两个月的探亲假,便是为此……”
祝怜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紧紧追问:“那孩子是谁的?”
说到这里,红绫流下两行清泪来:“是一位与奴婢地位悬殊的公子。”
“那位公子是谁?”
红绫沉默了几秒,轻声说出一个名字:“柳怀业。”
她所爱慕之人,与之相恋相守,甚至偷偷产|下孽子的那个人,便是柳家大公子柳怀业。
饶是祝怜做了心理准备,也是惊讶不已。柳怀业这个人她是知道的,同柳朝议一样是个两袖清风,不与他人拉党营私的君子。没想到,这样毫无存在感的人也能做出这样荒谬的事情来,实在让她难以置信。
但是,柳家……
祝怜想了想,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来:“红绫,这孩子柳公子可知晓?”
红绫点点头:“他自是知道的,每个月还会送来银子,给孩子置办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