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 他还有伤在身, 若是真的要动手动脚,说不定自己胜算更大。
如此一想, 祝怜觉得方才自己简直是在杞人忧天。
结果她一从浴房出来,便看到宋昀不知何时已经摘了发冠,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绸缎般散落在肩头, 发梢扫过挺直清瘦的背脊。
他听到声响, 那双清冷的凤眸便望了过来。
窗外月光皎皎,屋内美人如画。
美人问:“洗完了?”
“嗯。”
脱去外衫、没有束发的宋大人似乎也柔软了几分, 敛去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几分寒气。祝怜没来由地想到了那个身着新娘喜服的宋昀, 一袭红裙精美华贵, 衬得他眉眼清俊, 比那国色天香的牡丹更胜一筹。
糟糕。
她突然觉得,今晚该担心的人是宋昀也说不定。
比起自己,他可太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白兔了。
……
翌日, 客栈的小厮给两人送来了早点。
昨晚两个人都有些疲惫,洗完澡后倦意便铺天盖地。祝怜一沾枕头立刻睡得不省人事,晚上似乎踢了一次被子,第二天早上醒来,却是盖的好好的。
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,心不在焉。
宋昀在她对面坐下。
祝怜随口问道:“昨晚睡的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