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过长了张狐媚子脸,有几招卖弄风骚的本事罢了。”房茹出身低微,想起祝怜高高在上的模样,语气泛着一股酸味儿:“若是她没个好爹,我看也就是被卖到青楼伺候男人的命。”
“就是,前些日子不还掉水里了?这才几日,不知祝小娘子身子骨熬不熬得住,毕竟人家可娇贵着呢。”
“可不是,千万别被湖底的石子儿划破脸才好。”
在这一片刁钻苛刻的笑声中,一辆精巧的松木马车缓缓停下。一旁的眼尖的小厮认出了这金镶玉的马冠,麻利地递上木凳,等车里的贵人下来。
只见一阵微风吹动,一只白皙的手臂从里面伸出,撩开了厚重的车帘。
原来是一位身穿孔雀绿银丝滚边罗裙、梳着流云髻的女子。她一边收起宽大的裙尾,一边由丫鬟牵着,慢悠悠地下了马车。
头上一支鎏金垂丝步摇随着她的步子,微微晃动,发出沙沙的轻响,撩人心弦。
察觉到众人的注视,她弯了弯明艳的眉眼,冲面前几位贵女一颔首,算是草草打了招呼,而后便由一位等候多时的小宫女带着,施施然离去。
如此一看,若是此等女子只是‘狐媚子’姿色,那在场的其他小娘子谁有这等惊艳卓绝呢?看来是狐媚子也不如了。
贵女们想起方才那几句尖酸刻薄的议论,忍不住红了脸,四散离去。而公子哥们不禁议论纷纷,目光随着那抹倩影不舍得离开。
“敢问这位仁兄,那位小娘子是谁?”
“镇北大将军祝海晏听说过吧?方才那位姑娘乃祝家独女,你可高攀不起。”
“竟是祝姑娘?她不是前些日子出了意外,大病方愈?”
“没错,但今日一看,那缕病气竟还添色了几分……”
……
一番小插曲落幕,桂秋宴即将开始,园子里的宾客也逐渐多了起来,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,叙旧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