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顿这才想起孙灵陌当日在崖边跟他说过的:“我在给穆雅的药里放了毒,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能解!”
乌顿当时还不信,只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。可是现在他看着穆雅痛苦的样子,才终于知道孙灵陌那人果然心有七窍,诡计多端,简直把他耍得团团转!
那几个大夫对穆雅的毒全都束手无策,乌顿只能不顾眼下险恶形势,盲目冒进与赵辰轩的军队硬拼,妄图短时间内打败汉军,把孙灵陌抢过来,给穆雅治病。
因为他几乎已经丧失了理智,每天都活在失去穆雅的恐惧中,作战时毫无章法,漏洞百出。赵辰轩所训兵马又都势如破竹,如有神助,每每打得他节节败退,根本毫无还手之力。
百般无奈之下,乌顿放低姿态去说服几个部落首领发兵增援。谁知这日纠集众人商讨大事时,账外突然闯来一群不速之客。
乌顿抬头去看,见来人是他曾经的阶下囚格尔敦,在格尔敦身后还跟着草原上世代承袭的几名长老。
乌顿正愁把整个草原翻遍了都找不到他,如今见他自投罗网,笑道:“真是我的好二哥,我没去找你,你倒自己乖乖回来了,倒省得弟弟我多跑一趟。”喊来兵士,说道:“把他给我抓起来!”
便有人持刀而去,欲擒拿格尔敦。
格尔敦身后跟着的一位鹤发长老大喝一声:“我看谁敢!”
兵士被吓得不敢再往前一步。
那长老朝乌顿走了几步,厉色道:“格尔敦所犯何罪,你要拿他?”
乌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,说道:“我欲拿他还需要名目吗?我想让他死,他就不能活着!”
“所以你就把你几个哥哥全都杀了,亲眼看着他们成了狼群腹中之物?”长老气得连胡子都在抖:“为了得到单于之位,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!”
“这是我该得的,父王一直属意于我,想让我继承王位,整个草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!他们想抢我的王位,这是大逆不道,我自然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!”
长老冷笑:“你说错了,老单于是很疼你,可他早就看出你狼子野心,其心不正,若将王位传给你,无异于置羌褐于水深火热之中。他看中的人选从来都不是你
,而是二王子格尔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