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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灵陌故作认真地往后翻了一页,说道:“倒是真有,这上面写了,‘吾师寻药多年,不得,甚为憾事,抱愧而终。今岁上元,吾偶得天下至毒之药,铃蛊,竟获其解’。”

孙灵陌把书仍旧收起来,看那两个羌褐人似乎不太懂的样子,正要解释一番,却听矮个恍然大悟地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“原来那‘铃蛊’还有治病的奇效呢?”

汉话学得倒真是好。孙灵陌自己都差点儿没想明白的话,他竟然听懂了。

看他们不曾怀疑,孙灵陌赶紧道:“依照批注来看,应该是这个意思。不是有句话叫以毒攻毒,有些病正常手段治不了,只能走偏门。”

两守卫听了她的话,为了邀功,忙去向乌顿禀报。乌顿听了果然大喜,当即修书一封,让手下把信送到炼制出铃蛊的那人手里,想再拿银子换他一瓶毒。

不久后,那人有了回信,让他去规定的地点进行交易。

两日后,乌顿带着一群手下和孙灵陌起程前往。

孙灵陌被扔在车里,手脚俱被绑住,动弹不得。阮秋水坐在旁边,时时刻刻监视着她。

到了那处野草坡时,外面传来一阵异动。阮秋水察觉不对,忙要抽剑挟持住孙灵陌。不料马车突然四分五裂轰然而倒,她还未拔剑,就被凭空出现的应淼一掌击中心口,向外直飞出去。

应淼解开孙灵陌身上绳索,把她从地上扶起来。

朱绅已经带人事先埋伏在这里,不等乌顿有所反抗,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。

乌顿此时才知道自己中了中原人的圈套,扭头双目赤红看向孙灵陌:“你敢阴我!”

应淼还等着把孙灵陌送回去,遥遥对着朱绅一躬身,说道:“朱将军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
朱绅颔了颔首,吩咐手下:“把乌顿绑起来。”

“我看你们谁敢!”乌顿虽被挟持,可傲气分毫未减,说道:“我乃羌褐国五王子,你们中原不是一向自诩为礼仪之邦吗?难道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不成?”

朱绅高高坐在马上,居高临下看着他,说道:“一个阶下囚而已,我难道还要把你供起来不成?乌顿,你自己做了什么,你心里清楚得很,就别在这里演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