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殊则看出她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,说道:“怎么了?”
孙灵陌摇了摇头。
孟殊则道:“皇上没有怪你, 倒升了你官职,说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你不要担心。”
孙灵陌倒宁愿他怪她。可是现在,他竟提拔了她的官职。如此看来,他岂不是更不会放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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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倚晴馆里修养了有七八天,期间花钿和罗安偷偷跑来看过她几回, 罗安还偷偷去了御膳房,让元卜做了只叫花鸡拿来了。
好几次花钿过来,灵陌看见她整个人憔悴得很,黑眼圈快要掉在地上。一双手比之在宫外时还要粗糙,冬天还没到,却已经隐隐有皲裂破皮的趋势。
孙灵陌看了她手一会儿,问道:“你在容妃宫里受欺负了?”
花钿低着头,脸上极不自然起来。支支吾吾道:“没有。我们做奴才的,每天不免累些,没什么的。”
罗安也注意到她确实憔悴得厉害,想起那天自己和花钿跪在容妃院里,等着赵辰轩从屋里出来后,忙扑上去求他去救灵陌。
赵辰轩听说了前因后果,冷着脸出院后,容妃就换了一个人似的,带着厌恶悠悠看了他们两人一眼,说道:“听说你们与孙大夫在宫外时就认识?”
花钿不敢说什么,可罗安并不在她宫里伺候,胆子不免大些,反问道:“容妃娘娘久居深宫,怎么连宫外的事都这么清楚?”
容妃面色变了变,看着他冷笑道:“不愧是孙大夫好友,一个两个全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。”问身边的织云:“是谁放这奴才进来的!”
织云就挑起眼睛看向花钿。花钿被看得一个哆嗦,趴伏在地上道:“是奴婢……”
“你倒是好大胆子,”容妃道:“你以为本宫这里是自家后院吗?想让谁来就让谁来?”
罗安道:“奴才若不来,孙大夫但凡有个闪失,到时候是娘娘去为皇上医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