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说完,绣月、友松、染春并一名脸生的太监被带到堂上。
自舒贵妃失势后,绣月被调回了倚晴馆,又能跟杜衡待在一处了。她与杜衡每天都祈祷孙灵陌能平平安安地回来,好能洗清一身冤屈,不再平白无故受着天下人的辱骂。如今见她真的没事,绣月喜不自胜。
听见有人问话,绣月忙道:“奴才可做人证,萱妃与太后身边的染春姑娘素有牵连。染春伺候太后多年,对太后一向忠心耿耿,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害太后的。可那日奴才去萱妃宫里送东西,恰好碰见一个叫陆闯的宦官被萱妃的人拿住。友松口口声声说陆闯犯了偷盗之罪,要请示了舒贵妃把他打死。后来许多天过去,陆闯却还好好地,并没有出事。奴才素知陆闯与染春姑娘情谊深厚,两人八岁入宫,相扶相持走到如今,染春拿他真如当自己性命一般。为救陆闯,想来她什么事也愿意做。”
染春和那名宦官听了她的话,全都吓得战战兢兢,头都抬不起来。慑于皇帝压力,知道他留着他们性命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,故此一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友松却是听得满脸恨色,冲绣月骂道:“你在胡说什么!根本就没有这种事,我家娘娘一向深居简出,从不与人争竞,况唆使染春去害太后对我家娘娘有什么好处?你怎么扣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到我家娘娘头上!”
绣月却道:“我并没有说萱妃让染春做了什么,怎么你倒自己把太后中毒一事扣到自己家娘娘头上?”
友松脸色煞白,被说得哑口无言。
绣月重面向皇上的方向,说道:“奴才句句属实,不敢妄言。”
赵辰轩凉凉抬了抬眼皮,看着堂下的染春:“你可有话说?”
染春背上一寒,浑身哆嗦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