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事我就做主了,清明你路上好好照看妆如和安儿,吃食什么你都不必准备,我叫下人都备得足足的就是。”
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,只得点头应下,
“如此便再好不过了,那就先谢谢顾大哥了。”
顾清明脸上带着温润着笑容,看着她道,
“妆如妹子太过客气了。”
宋妆如想这样也好,等路上就跟他把话说开,彻底叫他死了心,这样才算对得起顾家母子对自己多年来的照拂。
临行的前一天,宋妆如抱着宋予安去了街市上,取前几日给顾老夫人定的礼品,经过隔壁茶馆时,里面说书先生正讲的口水横飞,
“各位爷想的浅了不是?圣意哪能轻易被人揣度,咱们这位圣上可不是一般人…”
宋予安坐在二道门上的小板凳上不想走,他选的这地方极好,既能看清说书的,周围又不吵,像隔出了间小屋子似的。
宋妆如眼里稍稍失神了下,听到关于他的消息,已不想当初那般情绪波动。
再痛再狠都架不住时光的琢磨,六年的时光,足够她吸收、释放掉那些过往。
她知道他如今是百姓口中的明君,贤君,知道他大力革新,修建水坝,开通运河,也知道他遣散了后宫,还取消了三年一回的秀女大选。
倒不是她过分关注,而是百姓们太过拥戴,也太过神话他,走在街上想听不到他的消息都难。
“安儿想在这儿听?”
宋予安最喜欢听本子故事,将手上的蛐蛐编笼放在腿上,一双湿亮亮的桃花眼期待的看着宋妆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