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妗已经好几日未曾见过顾沉宴了,他身为太子,如今百姓流离失所,遭受着灾难,他自当殚精竭虑,忧国忧民。
是以每日早出晚归,楚妗睡下之后,他才回来,又在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出门,楚妗只能从锦被上残留的气味上知晓,他回来过。
不消半个月,顾沉宴整个人都消瘦下去,楚妗知他辛苦,让他不必处理完政事后返回东宫,宿在皇宫便好,省得来回折腾,还能多些休息的时间。
可顾沉宴每次含笑应下,第二日仍旧执意如此。
他心中所念就在东宫,如何让他不牵挂?
楚妗迷迷糊糊间感觉周身忽然被人轻柔地搭了一条毯子,她挣扎着睁开眼,入目便是满脸疲惫的顾沉宴。
“我把你吵醒了吗?”
顾沉宴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。
楚妗摇了摇头,喉间有些干涩。
顾沉宴见状,从一旁的石桌上端来一盏清茶,小心翼翼地放在她唇边,楚妗就着他的手,饮下了茶。
“殿下,您何时回来了?”楚妗润完嗓子,觉得好些了,开口询问道。
“末时三刻便回来了。”
楚妗看了一眼日头,此时太阳西斜,只余一半还悬在天边,“这如今都快酉时了,您回来了为何不叫醒我?”
顾沉宴随手将她耳边微乱的头发拨向耳后,温声道:“见你睡得香,便不忍心喊你。”
楚妗仰着头,拉着顾沉宴的袖子,娇声道:“难得殿下今日回来的这么早,正好到了用膳的时候,您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,我们今日吃什么呀?”
害喜的症状一过,楚妗胃口变得极好,荤素不忌,酸辣皆可,极好伺候。
顾沉宴见她眼底的期待,眸光闪了闪,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