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明洋话还没说完,外面的小兵便冲了进来,见两人好像在谈事情,有些抱歉地说道:“实在抱歉打扰两位将军谈话,但是钟将军前几日派人装成平民百姓进城打探消息的那人,终于脱身从城中把信件送出来了。”
“现如今北平城只许进,不许出,进城的时候也是要搜身,什么东西都不能带,要是有人想出城几乎是当场处决。”
“这城中到底有何秘密,需要这些匪帮做得这么绝!”祁明洋气愤地拍着桌子说道。
那些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,没有任何的武器对抗,现如今就像是囚禁在地狱深入牢笼里的那些小麻雀,望得见天空,却怎么也飞不出围墙。
北平城内,正有一批人举着锄头抗议,他们哭喊着,求着坐在高台上的男人放过他们,在这片只有鲜血和尸体的土地上,他们看不见生的希望,每一天过得如同烈狱一般,他们想出去,他们想活着。
然而还没等那些人呼喊完,一声枪响便让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,他们就像是深处在烈狱里的恶魔,只有鲜血才能滋养他们,他们把这些人的命当成蝼蚁一般,毫无人性地杀害。
那个屠宰着生灵的恶魔,对着下面等待判决的人们,用他那无比残忍的声音说道:“只要你们乖乖听话,就不会有人死了,但是 。。。如果你们再在我耳边吵吵嚷嚷,那么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了!”说完便把手里的枪指向一旁正在低头站着的男人。
那个男人听完吓得两腿发抖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不要杀我!不要杀我!”
钟诚义听着那人的描述,额头的青筋因为愤怒而爆起,又因为自责而不停地捶打着墙面,以城内百姓做人质,城内的人根本没法强攻进去。
“而且。。。”小兵一边说一边也红了眼眶,“他们不仅随便滥杀无辜,而且他们还。。还种植。。”
“种植什么?”钟诚义双眼泛红,扭过头问道。
他觉得他可能知道答案,但又害怕听到那两个名字。
“是罂粟。”小兵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那个如噩梦般的名字。
“你说什么?!”祁明洋简直不敢相信地问道,“多少亩了?”
“大约已有二十多亩地了。”
钟诚义的脑子随即“嗡”了一声,当年的种种一下子全部涌现在了眼前。
“要活着出去!一定要把你弟弟带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