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诚义皱着眉头,心急如焚,只能把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薄的外套包裹住林信书,自己把他抱在怀里,不停地对着一双冰冷的手哈着气,只希望他可以暖一点。
“信书,别怕,我马上给你去找大夫。”
看着林信书越来越颤抖的身体,和滚烫的额头,觉得再待下去林信书会受不了。
只好冒雨跑出去,不一会脸上带着伤回来,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塞进林信书的怀里,把林信书从地上背起,说道:“小书再坚持一下,哥哥现在就带你去避雨。”
雨水越下越大,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,只有堪堪几辆黄包车经过,溅起了一裤子的泥水,但钟诚义根本就不在乎,拼命地寻找着避雨的地方。
终于在一条漆黑的小巷深处发现了一间破屋,屋里也在不停地漏雨,但至少还算有个角落可以避个风雨。
屋里还有一些稻草,钟诚义给林信书铺了一块地方,把林信书放在草垫上,说道:“小书,我现在就去找大夫,你等我一会儿,一定要等我回来。”说完便冲进了雨中。
林信书整个人烧的有些昏昏沉沉,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,但突然感觉自己不冷了。
眼前还是曾经那个温暖的家,床下是燃烧着的炉火,娘亲住在床边正哄着自己喝药。
哥哥,也从门外进来拿了个蜜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,原本充斥着苦涩药物的嘴,被甜甜的蜜饯覆盖,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没有人死去,没有土匪。
娘亲,哥哥,姨娘他们都在。
只是。。。
他们为什么都在哭?
“娘亲,不要哭,娘亲,小书再也不调皮了,娘亲不要哭了。。。”
原本还是笑容满面的娘亲,嘴角突然溢出了一缕鲜血,灼烧着林信书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