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纸和账本上庞大的数量和金额,让人触目惊心,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,有多少人被那东西所祸害,导致一个好好的家支离破碎。
承跃安看着地上的纸笑了,笑得疯狂,“哈哈哈,钟诚义!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伤天害理!这些东西都不是我逼迫他们去抽的!都是他们这些人咎由自取!怨得了谁?怪得了谁?”
“是他们自私,贪婪,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,美色,金钱才会沦落至此!你现在坐在面前端的一副正义之士的样子!可是我曾经也是那些可悲的人里面的一个!”
“我娘被她们欺负,被打骂的时候,你们这些正义之士在哪里!我被他们扔在雪地里,快冻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!我的手被他们踩到骨折的时候,你们这些人又在哪儿!我也是个人!我凭什么要遭遇这些!就因为我娘是个歌妓,就因为她是个妾!我是妾的儿子就该这样是吗!”
“这个世界给过我真正的公平吗!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!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欠我的!”
承跃安说得激动,仿佛这么多年所有的恨,所有的怨都在这一刻倾泻了出来,所有绅士,礼貌的外表被撕的粉碎,只有一张扭曲的脸狠狠地瞪着钟诚义。
钟诚义站起身,看着承跃安的眼睛说道:“那些喝了茶包无辜受害的人呢?他们又做错了什么?那些人里有的是孩子,有的是爹娘,有的是老人,你可曾有一些良知!”
“人的出身不能选择,但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,有些人选择云川大海,有些人选择金银满贯,而你却选择了无尽深渊,又能怪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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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跃安被带出了审讯室,巡警局的门口正站着承天佑。
承天佑的面容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,鬓角发白,见承跃安出来了走上前,狠狠打了承跃安一掌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孽子啊!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在娘胎里!”
承跃安舌尖舔了舔被打肿的一边,扭曲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承天佑,说道:“父亲,还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,要不是你当年对我娘花言巧语地欺骗,骗她嫁给你,生下了我,会有今天吗?”
“除了关注我的学业,你还可曾留意过我一点,可曾关心过我?”
承跃安双目赤红地看着自己的父亲,随后便转身离去。
承天佑的表情瞬间灰败了,站立在原地,全身的力气都像是抽干了一样,那只打了承跃安的手垂在一边不停地颤抖着,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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