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外的桃树开得艳丽芬芳,明明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,却充满了死寂。
钟诚义抱着沈瑛挨过了这个夜晚。
隔日外面的人照常过来送饭,“哎,吃饭了!”
无人应声。
“有人吗?都死透了?”送饭的人皱着眉头喊道。
那人见还是没人任何声响,有人厌烦,想着要是这人死在自己手里就有些麻烦了,赶忙走下去查看,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钟诚义手里拿着石头,喘着粗气,定神看着倒在地上的人,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连日里的疲劳和寒冷,身体有些恍惚,但为了能出去,还是用足了力气,只是手臂有些颤抖。
但时间不允许他在这儿稍作休息,赶紧背起沈瑛往外走。
长期待在黑暗里,让突然接触到阳光的眼睛有些睁不开,差点慌神摔了下去,赶紧稳住身形,待稍微适应了光线后,起身继续往前。
四下探查后发现外面空无一人,赶忙往远处跑去。
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让钟诚义有些受不住了,往后看,发现几乎已经看到屋子了,便停下休息。
稳稳地把沈瑛放在地上,沈瑛的尸体已经僵硬了,但钟诚义却像是感觉不到,走到河边自己喝了点水后,便撕下身上的一截衣服浸湿,替沈瑛把脸上的污垢给仔细擦干净后,又背着往前走。
钟诚义记得自己娘亲年轻时最爱美了,哪怕去世后钟诚义也想让她干干净净,漂漂亮亮地走,便找到了一处花田,把沈瑛埋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