韫和对弟弟责罚,赵韬心里平衡了一些,也不觉得多委屈了。
看着小儿子,韫和道:“不论是何人,真正给你的才是你的,你兄长愿意给你,那是他让着你,他不给你,那也是他该的,你动手去抢,目中可有兄长。”
“往后再敢抢,母亲会罚的更重。明白了?”
赵韧揉着小胖手点头。
韫和道:“给兄长道歉。”
赵韬愣住,赵韧也稍稍迟疑,在母亲的注视下,略显别扭地转向兄长,“弟弟错了,阿兄不要生气。”
赵韬脸上微红,“没、没事的。”
韫和松了一口气,“兄友弟恭,你兄弟二人要牢记,不可因外人说三道四而生嫌隙。”
赵韬点头。
韫和让二人起来,坐到她身旁,一手揽着一个,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你们谁伤了病了,母亲都要心疼死,岂有不爱的。”
她抚摸着赵韬的额发,声音柔软,“母亲怀着你,吃了许多苦头,你又是那样懂事,从不给母亲添乱。韬儿,你作为长子,父亲对你寄予厚望,要求更为严格,他不是不疼爱你。”
“那匹骄骢是父亲送你的,你不给弟弟,是对的。天下的东西都有意义,不是什么都能舍的,你要记住,什么能给,什么不能给。”
“反之。”她抚着小儿子的脸,“无论是谁,他没开口,你都不能主动索取,即便他给你了,也要想一想,什么能要,什么不能要。”
赵韧歪进母亲的怀里,偷偷地观望着兄长,没再向往日一样撒赖。
该打的打了,该说的道理也讲了,不指望他们一时改过来,但往后必定是要一点点纠正的,趁着年纪尚幼。
红蕖拿药进来,韫和分别给他们涂抹了药膏,安了两个孩儿的心。
事后将长子单独留下,看过擦伤,心疼道:“有奴仆在,你怎能以身犯险,万一伤到手你可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