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韫和疼得难受,“那要怎么办?”

稳婆宽慰道:“夫人不急。这原就是喂的太少,凝结下不来,只能委屈夫人忍痛,定时喂一次,吃不完的挤掉,容它慢慢恢复罢。”

韫和没办法,忍痛掩好衣裳,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,她和赵君湲又因为乳母之事故意冷着对方,也不要红蕖多嘴。

清晨空气冷冽,厚积的雪覆着路面,还没开始融化,便铲到道旁,好容车马通过。

韫和裹着狐裘,从头到脚严丝合缝的,只剩两个眼睛。赵君湲和她冷战,也还是不会让她走一步路,解下自己的大氅把人裹上,从后宅一直抱到车上。

马车是吴家的,挑的最朴素的,里里外外还是金玉翠羽,设着精致的小几,舒适的软榻,榻下搁着两个铜丝熏笼,里面燃的是上好的银骨炭,车厢里被烘得暖意十足。

怕她不够暖和,红蕖塞了个手炉要她捧着,自己则抱着孩子陪在一壁。

路上已经足够平稳,轻微颠簸是避免不了的,韫和心疼儿子睡不安稳,兜在自己怀里,小家伙睡得时候长,难得睁一次眼睛,就是醒了也不爱睁。

这会儿睡醒,葡萄似的眼珠盯着韫和,在襁褓里吐着泡泡,张着小手,对这个世界满是好奇。

红蕖捏捏小手,“两日都不到呢,就这样好看了,长大还得了,怕是要比过令君和娘子了。”

才生下来好像红猴子,今日脸上的红色少了很多,小脸肉乎乎莹润润的,吹弹可破。

“他长得不是很像我,你看他额头,我哪有这样宽。”

红蕖笑呵呵,“额宽聪明,小公子将来要做大事。”

“平安康健最重要。”韫和笑了笑,用指头揩去嘴角的口水,小家伙小脸一皱,嘤嘤地哭起来。

“是不是又饿了?”

韫和解开衣裳喂他,小家伙顿时老实了,捧着食粮大口吞咽,吸不出来小脸一垮,又是要哭的样子,韫和忙换到一边,自己疼的浑身冒汗,也不忍儿子挨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