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着团子大的小手,嗅着婴儿特有的香软,眼睛一瞬不瞬,全部心思都归在孩子身上,再容不下旁的。
赵君湲泛酸,低头在她唇上轻啄,韫和推开他的脸,“让我好好看会儿。”
她要看,他就陪她歪着,反正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刘池处理,初为人父,天大的事也别想叫了他去。
两人面对面躺着,细声细语地说着话,韫和问他想好了名字没有,赵君湲说没有,以往写的名字不想用了,又因不知道怀的男孩还是女孩,就这样搁置下来。
他从前就盼着生儿子,而今真叫他如愿以偿,韫和对此耿耿于怀,避开他的眼睛自嘲道:“我这是母凭子贵,将来你得了势,可要念着我今日诞子的功劳。”
看她胡说,赵君湲叹了声气,跟她起誓道:“你疑心我对你有二心,我便和你立个誓:我的妻只有你,我的爵位必是你所出的儿子来承。”
女人其实挺矛盾的,要男人的真心话,道了真话,又怀疑全都是取悦自己的违心之言。韫和痛恨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,悻悻地背过身去。
赵君湲方才哄婴孩,此刻又哄孩子的母亲,于是唤红蕖进来抱走。
脱了外裳和鞋子,钻进褥子将韫和揽在胳膊上,厚着脸跟她挤在一处,道:“跟我置了大半年的气,也不允我和你同床。你身上到了冬天手足冰凉,我替你捂着总会好很多。”
他身上气足,韫和是感到暖和,但嘴硬的毛病始终改不掉,“我冷了知道灌汤婆子来捂,非得你来暖才行?”
男人要是诚心哄女人,什么颜面不颜面的,都可以放到一旁。赵君湲凑过来咬她的耳朵,“汤婆子到底不如我这召之即来的暖壶好使。”
韫和抬手挡开他的嘴,赵君湲目中含着笑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韫和耳尖泛红,极不自在地要撇开眼,就听他道:“谢谢。”
韫和心头热烫,默了会儿,道:“褥子里脏的很,你也不回避。”
“不脏。”赵君湲吻着手指,“你睡着的时候我抱你起身,她们换了干净的。”
韫和眼皮沉沉,打了个小小的哈欠。
“还困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