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会几手推拿, 按捏下来, 坠感稍有缓解, 韫和安心不少, 踏实地睡了一觉,醒来唤韩灵来,问他关隘上什么动静。
关隘离曲靖至少三四日路程,韩灵知道的只是两军正在交战的消息,再有就是大雪的缘故,我方处于劣势,恐怕会有一场恶战。
狄戎祖居极寒之地,更熟悉作战环境,无论天气有多恶劣,他们都比梁国人更清楚如何应变才能减少损失。
韫和心里没底,眼皮跳得尤其厉害。
红蕖从外面拿食物回来,拍去衣上的雪粒,把火笼了笼,搓着手重新掩好门窗。
韫和稍有失神,“外面下雪了吗?”
红蕖把饭菜摆上,盖好她身上的褥子,“嗯,又下了,比前几日还大呢。”
临阜被称为极寒之地,不是平白叫的,一到冬日,漫天飞雪,几乎吞没关隘,何况在这种极端恶劣的天气下交战。
绲戎在马上几乎不会疲乏,梁国和他们打不能逞匹夫之勇,只能智取。
之前已经商定迎敌之策,由守城的段将军头阵,赵君湲作为主力与敌方交手,待他诱敌进入雪坳深洼,由两位县尉带兵围困,全力射杀。
然而赵君湲并没有等到县尉的接应,边亭上哨兵报讯时,梁国士兵已处于被动。
李叆岂在城楼观望时已看不见两军的阵势,急忙喝问左右,“两位县尉现在何处?”
左右都说不知,李叆岂怀疑二人临阵叛逃,眼睛顿时充血,“立刻去找。”
派人四处搜寻之际,自己则通知校尉点齐兵马。校尉早有赵君湲的命令,试先就做好了出战准备,李叆岂庆幸不已,松了一口气,即刻随校尉同去援救。
雪谷两军血战,一片喊杀。赵君湲对两个县尉早有怀疑,因此两人叛逃,他也不急不慌,临阵改变对敌战略,佯作逃跑,实际是自己带领一路人马诱敌,段将军带的另外一路人马设下埋伏。他们兵分两路,自己引敌深入,段将军的箭阵已蓄势待发。
赵君湲手中只有雁沉剑一柄,此时满刃的鲜血,腻得剑柄握也握不住,俯身挖一把雪马虎擦去,朝刘池道:“上高地去。”
刘池先行上去探看,朝段将军做了个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