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韫和拢了拢斗篷,微笑道:“多谢。”

她刻意疏离,赵矜又不知如何缓和,不免丧气,韫和却走到身旁,轻声道:“你比她们有情有义。”

赵矜腼腆一笑,陪着她刚出房间,一个婢女在外屈膝,说是老夫人让两位妾侍来。

见她自然是把包袱丢给她,这倒好,今日把乌糟事一气办了,韫和勾唇,“好啊,带来罢。”

两个妾侍弓腰上来,朝韫和跪着,脑袋垂向地面不吭声,韫和看了片刻,勉强有几分姿色。

“我若是猜的不错,你们该是做好了打算。”要么走,要么留,两条路罢了。

其中一个道:“奴婢可否随老夫人去?”

韫和挑眉,“他位极人臣时你费尽心思邀宠,如今落了难,正是表现你忠心的时候,怎么想到要去做老夫人的奴婢。你自个算笔账,跟着家公,届时他感激你的不离不弃,许你一生荣宠也不定。”

妾侍哭道:“奴婢虽伺候过几次,但不曾为他生过一儿半女。夫人慈悲,放奴婢一条生路罢。”

生路?要是别人能给她生路,她还去什么临阜。

韫和捏着手指,还未开口,就听赵矜道:“你们也忒没良心了,五叔待你二人不薄,你们如此回报,不怕良心不安吗?”

另一名妾侍胆子略小,还是鼓着勇气道:“奴婢还有父母大人,奴婢出了差错不过是贱命,只是老人无人赡养,无人送终。”

说罢,两人哭成一片,在地上捣蒜似的磕着头,求韫和给条活路。

韫和冷道:“以为跟了老夫人,你们就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。”

赵老夫人的为人她们做奴婢的岂不清楚,赵君湲不要她们,老夫人自是嫌弃她们多余,届时只有发卖出去,想到这里,两人脸色灰败,再吐不出半句个字。

韫和心里计较着,趁机要把这事了干净,免除后患,因此把话明明白白撂出来,“纵观渤京,唯宋国公拿得起,放得下,这等男子不合你们的眼,我却愿意与他同赴边陲。我再问一次,你们再想一次,谁愿意和我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