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蕖朝他跑了几步,把手里抱的布包塞到他手上,把气喘匀了道:“长公主在气头上,一时半刻难能消了,府君还是往狄家避一避罢。”
一定是韫和让她来的。
赵君湲一把抓住她的腕,疾言厉色道:“告诉我,犀娘在哪?”
他力气大,红蕖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疼,“府君知道也没用,娘子不会来见您的。”
在赵君湲愣神的功夫,红蕖一把挣脱,急惶惶地跑走了。
赵君湲站在雪地里,攥着布包的手已经没有知觉,他缓缓打开来,里面是一套略旧的衣裳
目送赵君湲朝狄家行去,韫和拢紧了狐狸氅,抬步往回走。
红蕖扶着她,嘴里叹气,“娘子方才骗了公主出来,是为了府君罢。”
韫和目中只见淡漠,“我不想母亲因为我的事气坏了身子。”
春风一吹,雪开始融化,宁戈脱身出来,趁着月色上山。
在狄家见到赵君湲时,他正和狄风对饮,而狄融在风地里射草人。
走近了,才看进草人的身上写着赵君湲的名字。
狄融和他道:“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可怜了犀娘。”
恰好赵君湲走出来,听见了,什么也没说。
宁戈晃了晃手里的酒坛,“我们喝一杯吧。”
就檐下坐了,打开盖子,冬酿甘冽,酒香扑鼻,二人各饮了一口,追忆着从前,都沉默起来。
狄融烦躁,怒气冲冲地把弓往地上一扔,操起酒壶喝了个底朝天,“赵君湲,穿蛟弓我还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