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耐心解释道:“那位公子回来已久,还是陛下邀他来冬狩。”
梁帝想了想,似乎有这么一回事。
朱蔷道:“乳臭未干的无知小儿罢了,陛下无需担忧。”
梁帝嚼着这几个字,冷声道:“史孟桓十八岁登殿堂,握了朕的半壁江山。少年人的心性,不可大意。”
朱蔷连声称是,见他抽出一支箭,猛吸了一口气。
弓上满了弦,箭头直接瞄住了史宁戈的身影。
两人遥遥相望,宁戈的位置虽暴露,却最利于掩藏自己情绪。他对面的情形举动,清晰入目,但心里盘算的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史宁戈默声和梁帝对峙着。
他所谓的舅父,在君权之下,冷血如蛇蝎。他倒要看看,这一箭能不能要了他的命。史宁戈绞紧了马缰,手指隐隐发颤。
围场上呼啸的围猎声似都消失了,风刮得紧,枯叶簌簌落在肩头,马在他脸上喷着鼻息,躁狂地刨着前蹄。
而离他百米之远,赵君湲稳稳地坐在马上,弓箭干净地搁在鞍鞯上,藏弓以待时。
球场上的风吹得黄尘漫天,两队人马还未分出胜负,比赛还在继续,女眷们却已经精疲力竭。
韶如梦和韫和没有一点怠倦,迎着风尘,追着球誓要分出高下。
韶如梦道:“赵夫人这么卖力,图什么?”
韫和虚着目,“就凭你当初误导于我,这一球我也不能让。”
韫和已占上风,一杖挥进了球门,看台上喝彩此起彼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