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就很难听,“你能怪谁去,要不是你执意娶史女,能丢了卫将军的职务。”
赵君湲只是例行请安,做做样子,懒得和她多做计较,也就耳朵里一过。赵矜却听不下去,撇嘴道:“这和娶谁有什么干系。”
赵老夫人叱道: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知道什么。”
赵矜嘀咕着,“曾祖母就是不喜欢她,随便编排罢了。”
老夫人不置可否,叫人兜来鸟笼,旁人无人地逗弄起鸟儿。她只是嘴上图个痛快,赵君湲好不好,她不关心,但这国公夫人的名分,中馈的权,想都别想。
赵矜气闷,还要再理论,赵君湲做了一个手势,她只好忿忿地按下。
“五叔,你要不要先回房?”他脸上的红不太正常,赵矜贴了下,有些烫手。
赵君湲撑着额头,没说话。
这时韩丽娘和婢女进来,手里拿着帕子,赵矜伸手要接,对方却捏的紧紧的,一寸不让。
赵矜眼睛里要喷出火来,这个韩丽娘实在不知好歹,得了□□母的看重,受了几分欢心,就摆起谱来,不把自己当外人了,□□母面前一味地卖乖讨好,在府里俨然半个主子,引得奴仆竞相巴结。
起先算有自知之明,知道她姑奶奶赵老夫人能做赵府续弦尚且艰难,虽有先公照应,底下的兄弟却不争气,撑不起门面,照韩家今日的地位要和赵家攀亲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韩丽娘微微一笑,“娘子做什么呢,当心表兄着了凉。”
她目光柔得似水,在赵君湲微红的侧脸上轻轻扫过。
赵矜是握笔描花的手,哪较得过整日端茶倒水伺候人的韩丽娘。两人暗中角力,已经分出高下。韩丽娘一个狠劲,捏着帕子,摇着袅娜多姿的身姿近了赵君湲跟前,擅自去擦头上沾的雨露。
赵君湲头痛着,只觉她身上味道刺鼻,起身反手一推,将人跌在地上。韩丽娘愣住,顺势赖着不起,梨花带雨地抹着眼角。
眼看老夫人看过来,赵矜心思灵活,一个大步上来掐在她胳膊上,“韩嬢嬢怎么坐地上了,快起来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