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叆岂耳朵疼,实在闹心,屈指敲他的脑袋,“你不回蜀地,整日耗在我这里,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?”
孟石琤就不爱听这话了,好像有多嫌弃他一样,“蜀地偏远难行,我与舅父十年都难得一见,培养培养感情嘛。”
李叆岂顿时冷笑,“冠冕堂皇得很,我不问你了,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自个儿清楚。”
一脸心虚的孟石琤揉了揉鼻子,安静了片刻,耐不住寂寞要讨他嫌,“我听闻舅父在寻找门路,想做幕僚,可有什么眉目了?”
怕他不耐烦听,又接了一句话,“依舅父之见,投在宋国公门下如何?”
李叆岂总算正正经经看了他两眼,平日不着调,没想到还有这般远见。
“那你说说看,要我投在他门下的理由。”
孟石琤语塞,他就随口一试,他还当真了。
“这个呀,从算命相面上头来说,赵君湲面相……面相饱满,是人中龙凤。”他才不要说,是为了一个女人。
“面相饱满?”
李叆岂一副果真还是如此的表情,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肩膀,“太孙殿下,听舅父一言,没事多读书。”
孟石琤:“……”
皇后出殡这日,渤京下了一场暴雨。太子梁羡服斩衰,扛白幡,徒步至皇陵。
跪了几日,捱了一场雨,太子终于病倒。
太子妃辜氏衣不解带地侯在榻前,为他侍奉汤药,擦洗身体,无微不至。
梁羡对辜妃没有男女之情,但真心实意感激她的不离不弃。
“我对不住你。”大婚以来,还是第一次和自己的正妃说话,梁羡却想了好久,始终没能想起她在牒谱载录的闺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