韫和这下真被他气死了,大力推开他,胀红着脸,脚在地上跺着,“赵君湲,我再也不要理你了。”
说罢跑进屋,将门重重阖上。
赵君湲一头雾水,摇了摇头,他是愈发看不懂女人。
莫非是老夫少妻,沟堑隔的太深。
赵君湲转身,碰上韫和的贴身侍女红蕖,红蕖一脸了然地闭嘴,送他出府,才说道:“娘子并非和府君怄气,而是在向府君示好呢。”
赵君湲脚下有一瞬惊滞,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,他“嗯”了一声,扯动缰绳准备离开,又驭住马,“明日过来看她,一同用午食。”
红蕖欢喜地应了,又听赵君湲道:“你这称呼,还是改了吧。”
回来红蕖一字不落地转述给娘子,韫听了耳根红了大片,还反复确认好几次,“他真是这么说的?他明日会过来的对吗?”
她问很多遍了,红蕖忍无可忍,“是真的,我的女公子,您可别再折腾小婢了。”
韫和指着她,舌头都似打了结,“你你又叫错了,以后不许再错。”
哎呀呀,这才到哪啊,都快把人牙齿酸到了。
红蕖佯作掌嘴,“夫人说的是,小婢记住了。”
韫和捧着烫呼呼的脸蛋,还有点不敢相信,一想到明天,她急急忙忙叫来婢女们,把房间再里外清扫一遍,又让她们把衣裙配饰一类的都翻出来。
以往不关心穿戴,眼下拿出来亲自挑拣,一件像样的也拿不出手,韫和这下犯了愁,“这点事就把我难住了,还妄想主持赵府中馈,羞死人了。”
史府经济拮据,已是捉襟见肘的情形,她在旧邸全靠春陵宗族和沘阳长公主接济,况且她们有自己的生活需要维持,她不可能一直去求他们。
红蕖看她愁容满面,也为难地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