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憨厚地摸了摸脑袋。
竹杖再次“啪嗒啪嗒”响起,韫和目送她佝偻蹒跚的背影,轻轻握住袖子里面的东西。
她还是没有回答她的疑问,皇后口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?但眼下似乎不是问这个的时候。
韫和一肚子疑虑,忖度着老乞婆人的神秘古怪回到府第。
红蕖满眼通红地在等在门前,她一夜没有合眼,永晋和十公子拿着长公主的凭信找遍了渤京,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,有个人登门告知,娘子已经脱险。
看见韫和,红蕖眼泪刷刷地落下来,“你把我们吓死了。”
“长公主呢?”韫和问。
“公主昨夜小恙,十公子已经府上去了。”
红蕖抹着红红的眼睛,又道:“元娘她们来了。”
…
天朗气清,赵矜一大早就约了几位闺中密友作樗蒲戏。
因她一向不喜有人在会友时搅扰,婢女仆妇都自觉到廊下伺候。
每到这个时候,屋里一片打闹笑语,廊下也是私语一片。那些仆妇婢女闲散,热闹地凑在一块,缝着衣裳,绣着花,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赵矜结识的友人。
什么今日约的几个女郎面生,一定很受娘子青睐,还有谁谁谁好长时间不见踪影,一定是娘子与之交恶了。
赵矜出身簪缨之族,又不像寻常官宦家的女子,整日呆在闺阁,弹弹琴,下下棋,混到及笄待嫁,和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男人成婚,管他老少妍媸,生个傍身的儿子,浑浑噩噩的一生就过去了。
她不想困在高墙里,守着抬眼就能望到边际的天。她喜欢交游,又不是长情的人,所以她结识的那些闺友犹如走马灯换了一拨又一拨,赵府的仆从往往还没记住这一个的模样便又换了另一副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