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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戈要上前盘问,李叆岂伸手拦住,“让他们一家说会儿话。”

他这么说,都明白了意思,纷纷起身出去。

茯姬抹去眼泪,拽过傻呆呆的嫤和,道:“阿嫤,他是你阿爹。”

嫤和歪着头,“阿爹?”

“嫤和,我一直不敢认你。”白僧虔抚着她额头,温柔一笑,脸上的刀疤也不再那么狰狞。

奔波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得到圆满,他用力拥着两人,再不会松手。

迦南坐在灯下,等着她来,告诉隐藏多年的真相。

茯姬进来时,每个人的目光从她面上扫过,带着好奇,带着不可置信。

但要解释的总要有个时候,茯姬拖着嫤和,朝迦南郑重跪下,脊背笔直,“夫人,妾这一生未曾瞒你什么,只这一件,妾实在是不得已。”

迦南神情淡淡,揪紧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情绪,韫和按着母亲的肩,听茯姬把话说下去。

“先帝要杀白将军时,妾已有身孕,为留白家后嗣,妾四处躲藏,太尉设法为妾躲过搜捕,但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,那时胎儿已大,妾又无处谋生,太尉不忍妾受苦,宁愿违背对夫人誓言,也要带妾入史府,慌称和妾有私情并怀身孕,让夫人给妾身份,方才躲过一劫,顺利生下嫤和。”

“太尉并非无情,一切都是因妾偷生而起,妾瞒了这些年,时刻煎熬,无从说起,就想着瞒下去,当牛做马报答太尉和夫人的恩德。”

迦南垂泪,“你瞒我,瞒得我好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