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页

宁戈卸了口气,“卢项行事不拘章法,是个隐患,留不得,迟早要除。”

韫和惴惴,一针一线绣着衣缘上的花纹,不禁沉默了起来。

其实只要纳一个妾,就能不必费兵卒,轻易取了棘阳,但他选择兵道,又将有数月的战事不能平息,然而衡山王在渤海,他一旦南征,就有无数牵绊和顾虑。她不怕死,可韬儿还那么小,谁能护着他。

宁戈抱着赵韬,安慰她道:“有兄长在,你不要多虑。”

韫和头也没抬,淡淡地说了一句,“纳卢女,我看挺好的。”

宁戈以为她说的气话,没怎么理会,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
韫和胸口酸意翻涌,头昏脑涨,也没兴致再做针线,红蕖端了碗莲子汤,喝了半碗,头还是晕得厉害。

薛嬷嬷要去请疾医来诊治,韫和拉住她手,眸光定定道:“嬷嬷,我上月月信没来。”

薛嬷嬷喜得手足无措,“妾派人去给国公报信。”

韫和摇头,“还是别了,嬷嬷去请带下医来,悄悄的,别声张。”

她越来越有主意,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考量,薛嬷嬷不再多说,悄悄去请了带下医,仔细地给瞧了,果然是喜讯。

韫和把事瞒住,婢女嬷嬷照她的吩咐也都守口如瓶,瞒得滴水不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