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韬还在识字阶段,笔力不稳重,弯弯扭扭,蚯蚓爬虫一般,但比起同龄还在玩泥的孩子而言,无疑是好的了。
赵君湲夸他几句,赵韬深受鼓舞,将笔递上,“阿爹教孩儿写。”
赵君湲便握着他的小手,手把手地教。
父子难得相处,韫和移近了灯盏,整理好散乱的笔墨,又去铺好床铺,回来时赵韬已经耐不住困意睡了,被他父亲抱在怀里。
“交给我吧。”
韫和要接过去安置,赵君湲却抱去外面给了薛嬷嬷。
近来几月不是旅途就是征尘,不仅父子难见一面,夫妻相处也没几个时候。此次攻下渤海,陈王要迁入行宫,举行登极仪式,一场折腾少不了。
赵君湲不愿在口舌上浪费,直接抱起妻子放倒在榻,做足了铺垫,两具身体很快交融契合,酣畅至极。
事后两人相依,赵君湲摩挲着她雪白的肩,围绕拥立陈王为帝的话题说些往后的盘算,一步一步,他是胜券在握了。
挣下的这些基石,他要铺一条干净的路给赵韬,“韬儿是你我长子,将来承我的爵,礼乐骑射都不可废。犀娘,你不要怪我严厉。”
作为长子,肩负重任,韫和明白,也从不阻止。
秋中旬,朝廷讨伐魏城侯失利,荥阳连派第二路大军,几名朝臣猛将均被崔庆之射杀在城下,战事愈发紧张胶着。
荥阳决策接连失误,损失巨大,此刻又传噩耗。北臣护陈王出衡山,往渤海,于秋季下旬在行宫登极为帝,设立北方朝廷,称作北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