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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回真没有了。”

“真没了?”

“真没了。”

“可是我隐约记得问期应该比你高一些,壮一些,还有,”温蹊点了点纪北临的眼尾,纪北临不自觉地眨了眼,睫尾扫过温蹊的指腹,“这里应该有一颗痣。而且声音也不一样。”

“或许是因为我多穿了一些衣服,”纪北临说着又扎了一下眼,仿佛在逗温蹊的手指,“以免有人揭了我的面具,面具之下的脸也特意易了容,至于声音……”纪北临的声音陡然一沉,贴着温蹊的耳廓,“是这样的声音吗?”

是问期的声音。

为了不暴露身份,他倒是样样做得周全。

“夏天里还穿那么多衣服,你还真是不怕热。”温蹊一边嘟囔着,目光落在纪北临的肩上,那上面有一个胎记,到今天她才知道那是烙铁留下的伤疤。

温蹊伸手将纪北临的外衣连带着里衣一起拽了下去,脑袋凑近了些去看那块“胎记”。已经过去许多年了,如今看倒真的像与生俱来的胎记,任谁也不会怀疑这是人为添上的印记。

“疼吗?”温蹊伸手戳了戳那块地方,抬起头问纪北临。

胎记是七岁上镐京之前烙上的。烧的通红的铁“滋拉”贴在小孩子的皮肤上,为了让印记不易消除,反复了几次。纪北临也记不太清究竟疼不疼。

“疼。”纪北临有些委屈道。温蹊拧着眉,她光是想象烙铁印在身上的画面便觉得肩膀一阵刺痛,何况纪北临是亲身经历过。

她将衣服替他重新往上拉,纪北临骨节分明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。

“别穿了,一会儿还要脱。”

温蹊立刻警戒了起来,“纪北临,你别胡闹,这可是书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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