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北临无可奈何,只能一边不满意一边妥协,喝着温蹊送到嘴边的药。喝完药之后他依旧情绪不高,的确很介意这样的姿势。
温蹊看他像小孩一般抓着她的手不肯松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。她稍稍有要想走的意思,他便将手收紧了一些不让她走,像是怕她再次失踪。
“青阳姨姨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了。”温蹊用未被纪北临抓着的手托着下巴,语气平常的让纪北临一时听不出温蹊对此的态度。
纪北临想解释,发出的却是一些不成段的哑声,反而牵到伤口自己先皱了眉。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温蹊道,“我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是迫不得已,你也并未做过伤害我们温府的事情。”
“这样,我问你话,你若要答是,便眨一下眼,若不是,便眨两下好不好?”
纪北临眨了一下眼。
“你的……生身父母是戏子吗?”
眨一下眼。
“你瞒着我是怕我知道之后讨厌你?”
纪北临犹豫了一下,眨一下眼。
“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?”
纪北临看着她,喉结滚了滚,没有眨眼,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是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呢?”温蹊垂下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。
“我配不上你,可我想要你。”纪北临一字一句说的艰难且缓慢,“我是下九流生的野种,”他直白且平静地形容自己,“你不一样,你生来就该众星捧月。他们说纪北临与温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,可我不是纪北临。”
那些冷漠是他的自卑心在作祟,他贪恋她的喜欢,却又提心吊胆不敢接受。他宁愿在她生病时为她寻许多药许多方子,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。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这个高不可攀的姑娘,他每年都为她准备了生辰礼,只是都藏在他的书房不敢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