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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什么身份!你别色心冲了脑袋惹出事!赶紧的,放火!”

“那总得赚点什么吧,你看她们的首饰,卖出去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。你前儿个不是还欠了一屁股债吗?反正雇主都出京了,也没人盯着咱,咱俩收个首饰又花不了多少功夫。”

另一人似被说动了,半天不应声。

“你想想,脱手卖出去又是一大笔钱,有了那些钱不就又能过一段逍遥日子了。”那声音像在循循善诱。

温蹊与青阳听见开锁的声音。

温蹊贴在门后,两人默默将发簪取了下来,握在手上。

木门打开时洋洋洒洒落下一片灰,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,看见空荡荡的两把椅子先是一惊,转头寻人时温蹊与青阳冲了出来,举起手将簪子刺过去。

青阳动作稍快些,已将金钗刺进一人的后颈,那人捂着脖子哀嚎了一声,却让另一人有了防备。温蹊还来不及动手,先被人粗蛮地抓住了手腕,反手抢了她的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,“他娘的臭娘们,还想偷袭!”尖锐的簪子刺破了温蹊的皮肤。

被袭击的男人反手用力挥臂将青阳甩开。

温蹊被人勒住脖子,男人的臂力几近要让温蹊窒息。温蹊被他勒的连视线也一片模糊,凭着本能与男人作抗争,指甲掐进男人的手臂上,留下血淋淋的印子,却越发激怒了男人。男人粗鲁地骂了几句,又将手臂收紧了一些往上抬,温蹊便悬在空中,胸腔内的空气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
温蹊觉得这可能就是她的宿命,不得善终,还要连累别人。

男人忽然哀嚎了一声倒在地上,身子近乎被斩成了两半。

温蹊跌倒在地,捂着胸口,连眼前的事物都是一片昏花。隐约只听见青阳忽然娇娇柔柔地对谁嗔了一声“你怎么才来啊”,与她方才发狠挥起金钗的气势判若两人。

待她喘了一会儿,才看清眼前还站着人。

纪北临站在她面前,横刀被他支在地上,白皙的脸上有一道殷红的血迹,未干的血顺着他眼角滴落,眼眶发红,眼神狠戾得让人心惊。

纪北临忽然笑了一下,身子一晃,单膝跪在地上,伸手将温蹊揽入怀中,埋首在她脖颈处,“还好,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