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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被冷落忽视的日子,谁能相信那叫爱。

纪北临眸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,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温蹊解释, 因为那的的确确都是他做过的事情。

“和离吧,纪大人,我祝你前程似锦, 平步青云。”温蹊将大红色的喜服脱下,转身去寻自己的衣服。

纪北临盯着那道背影,手指都僵硬的抬不起来。

“期期,你不是想守住温家吗?我们不和离,我帮你守住温家好不好?”纪北临道,眼里复又燃起希望。

这句话显然把住了温蹊的命门,温蹊终于转过身,正眼看着纪北临。

“纪北临,你拿温家威胁我?”

“我没有。”温蹊一瞪眼,纪北临瞬间没了底气。

可这话温蹊听进心里去了,她当初想嫁给纪北临本来就是为了能借纪北临的手保护温家,这也是温蹊唯一能想到的能保住温家的人。

鼓了鼓腮帮子,温蹊反身把装衣服的箱子重重合上,无视了纪北临,自顾自地坐在了梳妆台前,将头上发簪一一卸下,偏偏缠住的步摇最不好卸。纪北临默默走过去,看着镜里温蹊冷着的一张脸,抬手将步摇接过来,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将温蹊缠在上面的头发解开。

温蹊没拦他,等纪北临将步摇取了下来,又径直去耳房用早就备好的水洗漱,一切完毕后便脱鞋上了床,当着纪北临的面将喜帐拉了下来。

纪北临心中一喜,站在床边低声问:“期期,还和离吗?”

回应他的是被子“呼啦”摊开的声音。

纪北临终于松了一口气,然后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,他今晚该睡哪儿?

成亲第二日新妇本应早起向公婆敬茶,由于纪北临父母早逝,倒免了温蹊这点麻烦。

心中有事,温蹊睡的不深,次日天才将将亮便醒了,掀了床帘,抬眼便见纪北临睡在对面的坐榻上,他本就生得高大,此刻蜷在坐榻上睡着有些憋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