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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蹊抿了抿唇,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火腿放进纪北临碗中,双眼巴巴看着他,“往后我们是夫妻,自然是要互相扶持,互相依靠,有了问题要一起面对才是。”

“我不想做一只被安全圈养的金丝雀,什么事情都不知,万一旁人设计我,我什么都不知,傻傻的上了套该怎么办?”温蹊说着竟有些委屈。

上一世便是如此,纪北临所做的事情,他的亲信是谁,他的政敌是谁,朝局究竟如何,她统统不知,所以当有个脸生的小官员告诉她纪北临被人刺杀时她深信不疑,最后却被骗到了茅草屋中被火光吞噬。那人并非想用她威胁纪北临,他被纪北临折磨得太惨,已经疯了,只想将纪北临身边的人一个个折磨致死,而她,一无所知的纪夫人,首当其冲。

纪北临的胸口忽然像被压着千万斤的大石,沉重,钝痛,一直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场景像一把锈了的小刀,反复发狠地在心脏上来回划过。

原来是他对她刻意的保护害了她。他怕他在朝局中的举动会让她担心,怕她一往无前的天真被诡计侵蚀,正因如此,却也让她失去了判断,失去了防备之心。

“皇上怀疑太子并非他亲生。”

“昨日淑妃娘娘邀嫔妃听戏,皇上到时恰好唱的是一折狸猫换太子。”

“皇上觉得皇后与郑思絮的父亲有染,太子乃皇后与郑家的孩子。”

那些宫闱秘辛就被纪北临语调平淡地说了出来,温蹊甚至听不出纪北临在此事中究竟持何看法。

温蹊觉着有些匪夷所思,“证据呢?没有证据就将太子殿下软禁,这样岂不是会伤了帝后和气?”

“若有了证据,岂是软禁这么简单。”纪北临的手指屈起叩在桌上,眉眼淡淡,似乎并不关心楚季如今的状况。

温蹊闻言不吭声,依皇上爱猜忌的性格,宁肯错杀不肯放过,毕竟事关皇嗣,此事上只软禁已经算是留了情的。

“夫妻父子之间的情谊就如此脆弱。”温蹊皱眉,忽然道,“可皇上为何会突然起这样的疑心?”

“因为淑妃的一句话。”

那日太后寿宴上温蹊离得并不近,没有听见淑妃娘娘说的话,纪北临亦是事后打听才知道,眼下一五一十说与温蹊听了。

温蹊咬着下唇想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