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若是进去岂非会连累大人?我只要知道父亲与二哥安全就好, 大人不必为此犯险。”温蹊闻言想将披风解下, 纪北临扣住她的手腕, “我已经命人打点好了, 只要低调一些, 不会连累我。”
温蹊颇为动容,“多谢纪大人。”
“跟着我, 莫要说话。”纪北临松了手,转身朝大牢走去。
温蹊望着他穿着大理寺官服的背,脊梁挺直,绷起一个好看的弧度。将兜帽扯低了些, 温蹊垂下头快步跟上他。
纪北临甚至不必亮出腰牌,牢门外的守卫见了他,恭敬地弯着腰,退至两旁为他让路。
期间纪北临连眼都未曾抬过, 面色清冷地走了进去。
大牢昏暗。两侧的墙壁弥着湿气,旧水积在地面的凹槽里,照明的火光奄奄一息, 像是很快要被潮气扑灭一般。
这样的环境,牢里的犯人也恹得见了人进来都懒得喊一句冤枉啊。
温蹊的目光从一间间牢房里扫过,却不见温儒与温乔的身影。
纪北临带着她绕过阴暗的牢房,过了天井,来到了干燥一些的一排牢房。
“这边阳光充足,我将老师安排在了这边。”纪北临迁就着温蹊的步子,走得并不快。
温蹊抓着斗篷轻声道了谢。
两人在其中一间牢房前停下。
夏日蚊子多,温儒还在睡,温乔蹲在床边轻手轻脚地替温儒赶蚊子。
“二哥!”温蹊揭了兜帽,抓着栏杆轻声叫他。
温乔刚拍死一只蚊子,听到声音转过头来,“期期?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