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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北临听她这样叫他,简直是受宠若惊,脸上立刻扬起笑,被他克制地敛了敛,还是没能完全收住。

“县主适才说要拜访好友,县主的好友可是在金台寺?”纪北临问这话时一脸正气,好似自己并不是因为听了温蹊的话才来的金台寺。

永康的事情温蹊不太愿意让纪北临接触太多,换句话说,温蹊不想让纪北临与她在任何事上有瓜葛。

寺院的梵钟敲响,悠远的钟声传入两人耳中,温蹊仰头看了一眼大雄宝殿,草草嗯了声算是回答,立刻转移了话题,“纪大人来金台寺可是有事要忙?我还要去殿内上香,便不打扰大人了。”语罢,挂着得体的微笑就要离开。

步子才迈出去两步,白色的衣料落在温蹊的余光里,是纪北临跟了上来。白衣少年眼里映着小姑娘有些不解的模样,跨步走在温蹊身侧,“可赶巧了,在下恰好也要去殿中为人祈福,不如与县主一并前去?”

如今已是三月的天,繁花灿锦自此时起,青山远雾,春水红英,纪北临眼里,哪哪皆是好景色。花格外的红,草格外的绿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纪大人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头顶也格外绿呢!

第10章 求佛

少年执香跪在蒲团上时,温蹊已然上过香了,稍稍侧着脑袋觑纪北临的样子。纪北临笑时总是只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,偏偏只是这样,旁人看着一瞬想到的只有春山碧水,任他百丈冰山,见了都只会立刻消融。温蹊见他这样虔诚地闭眼,脸上还有少见的笑容,倒是有些好奇,等纪北临从蒲团上起来,将檀香交由僧人,温蹊便忍不住问:“纪大人求的什么?”

掸了掸落在衣上的香灰,纪北临笑容未减,“求佛祖佑一人平安。”

纪北临父母早逝,是由叔父带大的,他考取状元那时,叔父已经病重,得知他金榜题名后就安心去了,且纪北临这人性子其实孤僻,温蹊上一世鲜少见他有什么密友,温蹊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他特意挂在心上。

不过这些温蹊也不在意,“我还要去见故友,就先告辞了。”

纪北临目送着人离开,心底略有些失落,温蹊怎么就不问他是在为谁求平安呢,那他不就可以顺着她的话说是为了心上人,还能看一看温蹊会不会吃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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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蹊自然没有闲心思去好奇纪北临为谁求平安,爱谁谁,干她何事。

从永康那里出来,温蹊便要打道回府,看马的马夫匆匆跑来,说是马儿受了惊,问她换其他的马车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