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昭夜几乎要抑制不住狂笑一番的冲动,她看南弘修紧攥起的拳头已然青筋凸起,但是面上却还要强装淡定,她似是发觉了一桩捉弄他极好的法子。
她颇为惋惜道,“唉,毕竟是父母之命,自然是能将就便将就,可我终究是嫁了人的,所以镖头还是不要继续在我身上浪费光阴的好,镖头你如此英姿飒爽,外头定会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姑娘倾慕你的。”
才怪。
唐昭夜说完后,到底是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南弘修,见他正在盯着自己,眼神中竟有几分不解。
他这是,在酝酿着如何拆穿自己?
秦怀山此时既愤慨于好好的姑娘竟然被这细皮嫩肉的小子给糟蹋了,又遗憾于他们两个有缘无分的波折情路,不过他好歹也是个爷们,拖拖拉拉让底下弟兄们怎么看他?
“那就按照江湖规矩,你我比试一场,若是我输了就放你们离开,新恩旧怨一笔勾销,若是我赢了,你就休了这个小白脸同老子在一起!”
唐昭夜听着他一口一个小白脸地叫着南弘修,简直就是在老虎头顶上撩拨,说不准哪一下就将他一口吞下,连骨头都咬碎。
看吧,这件事绕来绕去,最后还不是回到了打架上。
她想着等下全力以赴,就算是拼上半条命也要赢了这场比试,刚准备应下来,就听到南弘修突如其来地来了句,且慢。
南弘修单手搁下茶杯,冷冰冰地盯着秦怀山。
“我家夫人病弱未愈,这场比试,我与你打。”
唐昭夜怔住,他竟然说,我家……夫人?
一直到小厮将他们领着进了内院,唐昭夜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脚下一滑差点栽进池塘中,被南弘修一把拉住胳膊,毫不客气地拽了回来。
“看路。”
唐昭夜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,也不过就是南修罗陪她演了场戏罢了,瞧把她吓成这个样子,真是丢人。
她努力顺了一下记忆,想起来方才秦怀山欣然接受挑战,还大有一副胜利者的喜悦,他还颇为“体贴”地说他们这一路上颠簸劳累,此时比试未免胜之不武,要让他们先休息一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