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我也觉得他颇有诚意。”
唐昭夜急了,“南弘修你说的是人话吗?”
“去看看。”
这厮竟真收了剑,悠闲自在地负手随着大汉一并向林子深处走去。
唐昭夜看了眼自己身后跟着的另外两名大汉,愤愤然咬牙跟上南弘修,好歹这里她只认识他。
她想着,既然三年前她能与金海镖局教头打个平手,那如今她功力见长,只要恢复了体力,要逃走应该也不算难事。
金海镖局教头秦怀山是个不折不扣的粗人,当年重金求娶程雨菲,也觉着到了年纪是应该娶一位夫人回来供着,正好程家有一位适龄又不爱惹是生非的姑娘待嫁,他便亲自去下了聘礼。
谁知婚礼当日,有个毛头小子冲进礼堂便要同他抢人,他自然是顺手收拾给捆了起来。
其实程雨菲若是事先说自己有心上人,他是断然不会去求娶的,可如今新娘子就杵在他眼前,镖局几十个兄弟都在瞧着,就让他这么把人给带走,也实在丢颜面了些。
这拜堂还没结束,外头又闯进来一个红衣小丫头,张扬如骄阳烈日,一手拳法打得行云流水,当场便暴扣几个兄弟的后脑勺,将他们掀翻在地。
见她是个姑娘家,秦怀山下手还是留了些分寸,可她倒是无知无畏,临走时还不忘往他们镖局门口啐了一口。
“呸,老牛啃嫩草!”
那件事后秦怀山气了足足有大半年,倒是日日都能想到那丫头,到处派人探寻都没有结果,以至于他气得一病不起。
郎中去给他看了诊,却告诉他此病并非是被气得,而是害了相思。
秦怀山这才惊觉,原来他是对那丫头情根深种,思慕不得,每日才会如此煎熬。
听说程家出了事情,他们家的老头过世,他算着程雨菲肯定会回来,说不准那丫头也要跟回来,便日日叫人去码头等候,可算是没有辜负他这三年的翘首以盼。
在上山的路上,唐昭夜始终不解为何南弘修会突然答应,他可不是操心别人姻缘的人,若是真的不打算管她,怕是连追都不会追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