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宋棠的心口已经难受得像被什么刺了几下一样。
这夜,宋棠做了个梦,梦见有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来到她的跟前,隔住双层帷幔看向她,他的目光平静又温柔,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一般。除了那双眼睛之外,他的面容很模糊,她竭力想看清他,因此下意识地用手去掀帷幔,帷幔被她掀开了,可是那人却不见了。
她从睡梦中醒来,猛地睁开眼睛朝帷幔看去,见帷幔外什么没有。她伸手将帷幔掀开,看向窗外,东方开始破晓了。她感觉有些口渴,便坐立起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,不想这一动之下忽觉身下有一股热流涌出,方猛然想起这是到月事了。
每回到月事,她的肚子都会疼,头也晕乎乎的,什么都不想干,什么都没胃口吃,这种状况往往要延续到月事完了三天后才消失。
眼下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,更让她感觉浑身难受。
她先从床头柜的包裹里拿出月事期间该用到的东西,然后自个儿将自己收拾妥当,又喝了几口水才睡下。
这一睡下,小腹的疼痛便隐约传来,使得她再也没法睡了,只好闭着眼睛等待天亮。
天亮后,宋棠一行人依旧和腾威镖局同行。
他们将会在下一站,也即洛邑城分开。
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去洛邑城不太远,半天的时间便可以到了,因此大家都很珍惜这宝贵的同行时间。
启程后不久,腾威镖局的一位男子对另一男子道:“标哥,来一段?”
那叫标哥便笑着说:“来就来。”
于是他唱道:“魂牵梦系千万载,月在天,江流地,烈酒千杯难解怀。”
宋棠方才还在专注地按摩着自己的小腹,此刻听了这唱词后顿时连小腹的疼痛都忘了,忙凝神倾听着。
她听见另一人接着唱道:“明月当空照窗台,星斗移,夜漫漫,长歌当哭祭山海。”
接着萧遥唱道:“何日得见你面容,天遇地,山遇水,山高水深情长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