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眉下意识地说了一大串，才惊觉电话那边是个不听话的主儿，只得叹口气又问：“你下午回来一趟。”

“没空。”路妄盯着被子发呆。

李眉静了静，还是忍着不悦：“马上要过年了，你回来一趟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添点东西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跟我朋友已经逛过了，没什么好添——”

“朋友朋友！到底是哪个朋友让你家都不回了！”

路妄嗤笑：“谁说我家都不回？我票都买好了。”

耳边传来对方瞬间加重的呼吸声，路妄垂眸想了想，又补充道：“至于我那个朋友，你知道的啊，明靳，你不是非要让我和他多多相处吗？现在我和人家亲近，你又不高兴了，这么难伺候？”

“明靳……你们什么关系？”

什么关系……路妄将面前的被子扭得皱巴巴的，他沉默许久，直到对方再次出声催促，他才说：“我昨天跟他睡在一起呢，你说什么关系？”

李眉一时答不上话：“你——”

“我终于给你长脸了吧？那么多世家大族想联姻的对象现在属于我，说出去最能给你长脸了。”路妄闭眼敛去厌倦，“你高兴了，能不能让我也高兴点？挂了。”

路妄扔开手机，焉巴巴地钻进了被子里。

同一时候，明靳从浴室走了出来，带出一身热气。

“……”

路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，和他大眼对小眼对了一会儿，总算彻底醒过神来，然后一鼓作气将自己塞得更严实。

“……躲什么。”明靳笑着走了过去，拍了拍床中间凸起的小球，“出来，别闷坏了。”

“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