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决对她这种焦虑非常不解。
“你他妈到底天天在焦虑什么呢?”
姜鹤想了想,答不上来。
她就是喜欢那种专注做一件事,为其倾权利的感觉……小时候家里让她学跳舞和小提琴,她死活不愿意,长大了以后,学校文艺汇演,什么都轮不上她。
那时候她才觉得后悔。
偏偏她还不甘寂寞。
只能靠学习成绩刷存在感, 逐渐的,她的学习成绩成了她的特长。
……说来有点搞笑,但是整件事得起因就是这样的, 每次考试放榜,看着自己名字后面那三百多个名字,她有一种征服的快乐。
她抬手抠了抠他的手掌心:“我觉得,我现在就像, 坐在轮椅上的,足球运动员。”
顾西决干脆扔了手里正在做的那本生物卷综合题,无视了今晚准备干完它三分之一的目标,转头看向他的女朋友兼同桌。
面无表情地。
“你还能听得懂我说话,”他说,“这算什么,面对自己的男朋友时,偶尔能站起来的轮椅足球运动员?”
“你这比喻不恰当。”
“怎么不恰当了?”
“面对男朋友的时候,要做什么啊,就有必要非得站起来?
顾西决不说话了,看着她:“比如站起来,垫着脚来亲过于高大的男朋友?”
姜鹤想了下那画面,意识到这人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伸手推了他一把:“你能不能,严肃点,我很烦的呀!上课老听不懂,很烦……怕漏,知识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