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鹤感觉到自己的整张脸在升温,可能从他的角度一低头就能看见她整张脸甚至耳朵都是红的,在一起这么久了,她很少这么明目张胆的撒娇。

因为完全不知道他还吃不吃这套。

在他缓慢地给她摩挲针埋进去附近的皮肤时,一片鸡皮疙瘩冒了起来。

她发出小声的鼻哼声,整个人快要挂到他的身上。

……哦,他吃。

“你别生气啦。”她缓缓地说,“我只能听到你,现在。”

所以再也不提分手啦,打死也不提。

落在她手肘上的手挪开了,重新落在了她的腰上。

他微微低下头,沉默地亲了下她的耳侧,无声的动作却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占有欲。

姜鹤埋在他怀里的脑袋胡乱点了点。

“我是你的。”

“老规矩,不要说话,脑袋不要乱动,仪器不响的时候才可以做吞咽唾液的动作……快的话五分钟就好啦!”

医生还是上次那个年轻的医生。

等整个人躺平被推进那个像小棺材似的仪器时,稍微封闭的空间,姜鹤瞪着仪器的内壁,总算找回了一点回忆。

她回想起了第一次做核磁共振,她确实是一个人。

一个人换衣服,一个人打滞留针,可怜兮兮到旁边的阿嫲看不下去同她搭话,阿嫲不知道她的搭话其实让她感觉到更加难受,因为当时扎着滞留针的阿嫲身边跟着一位阿公,在她歪着身子探过来和姜鹤说话时,阿公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低下来,落在她的身上。

这种自然的守护感让当时刚刚分手的小姑娘觉得悲伤加倍,几乎想要落荒而逃。